楼尧不想被人围观，他看看林约，“你先回去，注意安全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林约看向他，“如果有什么问题，给我打电话。”
楼尧心里一暖，“嗯。”
文助理看着他们的同学情，心里叹气，可惜喽。
楼尧黑着脸跟文助理上车，林约目送他们离开，有些担忧。
今天他们状态不错，多录了一些时间，这会眼看天都要黑了。
他握紧手机，打车回学校。
回去洗漱，又看了会儿书，林约一直盯着手机。
楼尧坐在后排，摆弄着手机，脸色臭臭的，但是心里却没最初的排斥。
他想，余念大概又睡不着了才来找他。
车停在一家情侣餐厅门口。
楼尧一愣，看着窗外没有挪动半步。
搞什么？晚上带他来情侣餐厅…
心跳又加快，耳根也跟着发烫，这还是他头一次来这种地方。
他们又不是情侣，那个男人…
“楼同学？”文助理下车，打开车门，看少年没有动作，轻唤了一句。
楼尧表情还是那么冷淡，看样子是防备着不肯下车。
文助理心道自己做错了事情，但是已经安排了…
他硬着头皮，“楼同学，下车吧。”
楼尧回过神，有些窘迫，他抿着唇从车里钻出来。
“余总还在工作，需要一会儿时间才能过来。”
文助理带着他走进餐厅，里面静悄悄的，显然被包场了。
这家餐厅，楼尧听几个朋友提过，非常不好预约，而且很贵。
楼尧轻咬着唇，难道说那个人想追他？所以特意搞的这么正式？
来到座位，文助理示意他坐下，又让人奏乐。
楼尧跟父亲参加过几次宴会，这种场面见过，并不觉得稀奇。
但是这个音乐…
他如果没有记错，是一首求爱的…
楼尧耳尖又红了，好在周围灯光昏暗。
“要先吃点吗？”助理站在一旁，看他低着头出言问。
“不用。”楼尧淡淡回。
文助理叹气，心道这个小同学很有骨气，一般人看到这个场面怕是分分钟沦陷。
坐了将近十分钟，余念才从外面进来。
楼尧面前放着甜品，不过他没怎么吃，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忐忑慢慢沉寂下来。
哪有约人把他丢在这里这么久的？
此时，男人进来，他不由望过去。
余念换了一套白色西装，略微休闲，不在是工工整整多了一些小设计。
头发也没打发胶，蓬松柔软没有以往的严肃，他依旧戴着平光眼镜，发丝随着走动微微颤动，让人不由自主把视线集中在他脸上。
楼尧定定看着他。
如此打扮跟结婚的新郎似的，想到这里，他垂下眼眸，心里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想。
“抱歉。”余念到了餐桌跟前，轻声开口。
之后他落座。
而有眼色的助理早就走了。
音乐声缓和，灯光暧昧不清，余念给二人各自倒了红酒，“让你等久了。”
“你找我又想干什么？”楼尧没有动酒，抬头望着男人，语气却没之前那么冷硬。
“先吃饭。”余念说。
楼尧挑眉。
两份牛排上来，余念想着要不要教他，没想到男生非常熟练。
他微微一愣，继续吃自己的。
用了一半，他放下刀叉，之后关心男生。
楼尧听到他问这些，莫名不自在，但他还是回了。
一问一答，看起来倒是和谐。
远处的助理看到这一幕，心道应该稳了。
用过饭之后，余念示意助理把礼物拿过去。
余念亲手打开。
“这是…”
楼尧不敢置信。
余念也是惊诧。
这个礼物竟然是戒指。
他看向助理，后者早就走了。
楼尧大脑“嗡”了一下，空白起来。
他盯着那对戒指，不由深思，这个男人想干什么？
这是求婚？
他手指捏紧，哪有上来就这样的。
余念默默把礼物合上，“今天的晚餐还对你的胃口吗？”
“嗯。”楼尧点头，眼眸落在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上，他此时还握着暗红色的礼盒，灯光下显得更加吸引人。
如果套上戒指…
他不由去想象，视线逐渐又落在余念脸上。
凌冽冷淡但很漂亮，不过再怎么漂亮也是男人，自己怎么能那么想？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余念没打算把戒指送出去，实在是荒唐，这个助理怎么当的。
他心里吐槽着，他点了点桌子上的手机。
很快黑衣保镖带着文件过来。
楼尧看着那个文件，心里不安起来。
余念接过文件，让人离开。
“我可以天天带你来。”余念说着，把合同推向少年，“我让人重新修改了，你可以看看，有条件都可以提。”
楼尧的心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以为对方是想追他，没想到大费周章又是为了包养。
楼尧心中不平，怎么？他不配当对象？只能当见不得台面的情人？
低头看着白纸黑字，条件无比好，而且他不需要付出什么，只要在人需要的时候，讲故事哄睡就行了。
但是，楼尧依旧不是滋味。
如果余念不拿这个合同，提两句让他帮忙，楼尧也不是不愿意。
但是偏偏对方高高在上，拿这份身份不对等合同给他。
他心里凉的半截，那点破土而出的心悸被楼尧强行按住。
“条件是不错，但是我不想当别人包养的玩意。”
如果是以前，他被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对待，楼尧早就打人了，再不济把合同撕成渣渣。
但是现在他语气平静的开口，而且…
而且他心里还在期待男人能够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余念挑挑眉，“我不会强迫你，你放心。”
这是从来没有考虑过，让他当男朋友。
楼尧心里又涩又难过。
“呵呵。”他嗤笑一句，起身往外走。
余念看他突然离开，表情茫然。
助理看到情况不对劲，立马过来，“这又是怎么了？”
“我开的条件还不够好吗？”余念不懂。
文助理欲言又止。
“有话直说。”余念道。
“余总完全可以提交往。”文助理十分不解，在他看来余念的做法才是多此一举。
“麻烦。”余念说。
文助理眼皮一抽，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包养就不麻烦了？
有钱人的想法，他不明白。
楼尧怒气冲冲打车回学校。
宿舍其他人都不在，只有林约强撑着没睡，一直盯着手机。
此时，看到人冷着脸回来，他起身，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林约一脸担忧。
“没事。”楼尧那些想法自己都没搞明白，更不可能跟别人说。
他去洗澡，林约一直等着。
男生出来，只穿了一条睡裤，身上没有什么痕迹。